從2016年開始,農藥被禁或限用越來越頻繁。凡是對生命或者對食品安全有潛在風險的,都有被禁的可能,從百草枯水劑、農用鏈霉素等常用農藥退市到克百威、甲拌磷、毒死蜱的限用,農藥的“多災多難”引發人們不少嘆息。
最近一周,國際上涉及農藥的新聞此起彼伏:
美國加州法院裁定孟山都除草劑Roundup標示未警告消費者致癌風險,導致一名美國運動管理員罹癌,判賠2.9億美元。
美國舊金山第九巡回法庭下令美國環保署(EPA)在60天內在全美國境內清除所有的毒死蜱銷售,禁售毒死蜱。
巴西法官宣判暫停使用草甘膦,已登記產品可能在未來30天內暫停,直至政府完成對草甘膦毒理學的重新評估。同時,該項決定同樣適用于阿維菌素和福美雙。
……
面對農藥的一再被禁,國內企業“內憂外患”全部趕上,一個不落。
所謂的“外患”:我國是農藥的生產和出口大國,每年要使用農藥140多萬噸,其中主要是化學農藥,占世界總施用量的1/3,比發達國家高出一倍以上。所以,每一次全球范圍的禁、限趨勢必然直接影響我國相關產品的生產和出口,企業自然會受連帶影響。
在“內憂”方面:從上世紀80年代以來,已經淘汰了六六六、滴滴涕等43種高毒高風險農藥,目前農業上使用的在登記有效狀態的高毒農藥有10種。涕滅威、水胺硫磷、甲拌磷完成了可行性論證,擬境內禁用,甲基異柳磷、滅線磷、氧樂果、磷化鋁淘汰方案也已經啟動。值得一提的是,我國現在農藥品種共有650種左右,其中478種農藥超過15年,已經開始面臨周期性評價全覆蓋,前途堪憂。
沒有農藥,50%的收成會減少,沒有農藥,我們可能連吃飽的幾率都比較小,但是面對國內外越來越多大宗農藥產品的退市,我們不禁要問,未來我們會不會陷入“無藥可用”的境地?
打農藥和不打農藥的區別
誰來培訓規范使用?
農藥被禁用的理由無怪乎對人、動物存在健康隱患,對土壤、環境造成重大污染。據了解,我國一年使用170萬噸左右的各種農藥,其中七成進入土壤、空氣和水域中,只有三成直接作用于目標生物體。而在化肥使用上,實際用量平均超過440公斤/公頃,單位耕地面積化肥用量是世界平均水平的3倍。
雖然我們意識到農藥、化肥的過度使用,但仍然進入一個惡心循環:一方面投入大量精力和財力用于健康和環境保護,但同時又不斷地濫用、重復使用。 所以,兩者的矛盾下,我們做了太多了無用功。
這種情況下,一味的去禁止使用會因噎廢食,系統化地減少、合理使用才是好的方式。
中國農業大學特殊食品研究中心主任羅云波教授認為,農藥有它的標準和限量,不能夠亂施,劑量等等都要有規范,如果多了的話它殘留,肯定是對健康不好的,但是如果我們嚴格按照規范來用,它不會有問題 。
所以,當務之急,不是不去使用,而是怎么去用的問題。
產品方面。目前我國在農藥管理的立法、評估、登記、標準等方面缺乏完整的體制,尤其是缺少完善的風險評估機制,從而不能保證我國農藥產品符合最新的安全標準和管理要求。
培訓方面。在剛發布的農村農業部職能,機構和人員編制文件里,農藥司的職能有農藥生產,經營和質量的管理,但沒有使用管理,只是指導安全科學使用,沒有使用管理的內容。對此,馬光明博士表示,既然這樣,如何在此體制下安全有效地使用農藥?只有靠農藥經營管理,因為經營包括了農服,農服包括了使用,所以,責任就落在農服企業頭上了。作農藥的植保服務企業應該在自己的行業里建立起規矩,先用行業管理代替政府管理。逐步倒逼政府立法管理。在中國推行植保技術經理(也就是PCA) 體系刻不容緩。它是農資轉型的催化劑,也是農服元年的啟明燈。
未來哪些產品占主流?
實際上,任何行業,合理淘汰屬于正常,是限制也是保護。在環境壓力和食品安全倒逼下,現在市場需求和形態都已經進入了新常態,農業生產也要適應這種新常態,控制使用直至完全不使用高毒、劇毒農藥,推動農業走綠色發展道路。當然,這既需要農民轉變認識,更重需要堵住源頭,控制減少劇毒、高毒農藥的生產、銷售和使用,開發更多新型生態農藥和高效低毒低殘留農藥。
那么,未來,有哪些產品比較有優勢呢?
|
部分優勢產品(僅供參考)
|
殺蟲劑
|
吡蟲啉、啶蟲脒、噻蟲嗪、氟蟲腈、高效氯氟氰菊酯、噻蟲胺、茚蟲威等 |
殺菌劑
|
吡唑醚菌酯、嘧菌酯、肟菌酯、丙硫菌唑、氟唑菌苯胺、苯菌酮、雙炔酰菌胺、異噻菌胺、氟吡菌胺、胺苯吡菌酮、吲唑磺菌胺、銅制劑、代森錳鋅、百菌清、氟唑環菌胺、海洋芽孢桿菌、堅強芽孢桿菌、吡唑萘菌胺等 |
除草劑
|
草銨膦、敵草快、丁草胺、吡氟酰草胺、氯氟吡氧乙酸異辛酯、精惡唑禾草靈、炔草酯、異丙隆、苯磺隆、雙氟磺草胺、氟唑磺隆等 |
生物其他類
|
四霉素、表蕓苔素內酯、寡糖鏈蛋白、異硫氰酸烯丙酯、金龜子綠僵菌、蘇云金芽孢桿菌、解淀粉芽孢桿菌、梨小性迷向素等 |